造物主定律
#恺楚
# @子见南子 18岁大寿福如地中海寿比阿尔卑斯山
#年年迟到年年迟到年年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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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提着背包带用手腕蹭了蹭门,想了想之后又干脆把背包卸了下来,东翻西照的拽出角落里的钥匙之后再咔哒拧开了门锁。
转了一圈之后门开了,恺撒又忘记锁门了。
门边上的鞋架和地毯仍旧是简简单单的颜色,他左脚踩着右脚脱掉鞋子之后塞进柜子发出沉重的一声响,快要落幕的夕阳从敞开的落地窗上方吹进来。通体素白的墙壁上反射出家居灯变换的颜色,他绕着间廊走了几步,却意外没看见通常夹在抱枕和沙发之间的意大利人。
空气里也有种异样的气味,这似乎是在这个空间里前所未有的味道,以至于他反应了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这是砂糖和面粉的味道。
“你去错了商店买化学药剂吗?恺撒。”
“我看上去像变态化学教授吗?楚先生。”
他靠在玻璃的厨房拉门上,看着歪头举起白花花的双手的男人静默地说出归家后的问候,恺撒的围兜上还绣了了一只黑色的毛线猫咪,傻乎乎地就像他脸上蹭着的的白色面粉。
“执行部的家伙把你派到混血种的厨房打下手吗?”
楚子航踩着拖鞋拖拖拉拉地挤进厨房里,他在这座唯一的空间里容易变得短暂地滞缓和疲劳,就想拖着比身体还长的雪豹晃悠悠地每天巡视领地一样,慵懒又无恙。他挪到烤箱边上的托盘里,压断了装饰好的甜品蛋糕。
“我决定对他们的工作作出批评建议,你的形象更适合站在披萨炉子边上。”
“你要是站在披萨炉子边上尝我的手指的话就一点也不浪漫了,楚子航先生。”
恺撒·加图索优雅地笑了笑,伸出指节来把他楚子航沾着奶油的嘴角擦了干净。
“也许你会觉得有点奇妙,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这些东西都是我回家之后忽然学会的。”
“嗯?你的意思是……”
“我忽然就会了,就好像我天生就在哪个地方的甜品店里做一位靠帅气和甜蜜招揽顾客的店长。”
楚子航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围着围裙的男人,他就像天生就适合带甜品师的装备一样站在那里,无论从哪里看起来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如果说是角色扮演类的潜入训练,那的确是恺撒学习生涯中难得的高分现象了。可是楚子航本能里还是拒绝这个想法的,他咬了一口剩下的蛋糕提出了否决的判断。
“这是你的俱乐部里交流的新游戏吗?”
“不,我觉得是你一直不相信的东西出现了——比如奇迹什么的?”
“你在耍我吗?恺撒·加图索。”
出现了,今天份的叫你全名式威胁。
“唉,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好好留意一下你自己吗”
甜品师无奈地上前一步,洒满霜糖和面粉的手一只拉住了楚子航的胳膊,一只诡异地绕了个圈摸上了他的头发。
那是异样的、从来没有过、却异常熟悉的体验。
“你的耳朵移到头顶上了,猫咪先生。”
楚子航在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他金色的眼睛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精怪的竖瞳,以及他的尾巴翘了起来。
“所以总结一下就是,今天我们两个回到家里的之后,身体就因为某种特意的攻击或者幻觉产生了诡异地异变。”
“嗯,没错……稍微等一下你好像压住我的……第三只翅膀了。”
楚子航回过头去换了个姿势,被释放出来的洁白色羽毛翅膀像是曾经百慕大草坪上乱飞的鸽子一样扑棱了起来。
“这个姿势应该不太好睡觉。”
漂浮在半空中的恺撒头顶上闪烁着奇异的光圈,楚子航盯着他看的时候都得半睁着眼不被刺眼的光满灼伤眼球。
“我们首先得搞清楚这个异变发生的对象到底是只有我们两个还是大家都中招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打个电话给日常倒霉的路明非问他背上有没有长出六个翅膀带毛的那种吗?”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会以为你疯了给我打一百个电话的,亲爱的。”
恺撒无奈地提着一堆叮铃作响看上去是北方婚庆用品展销的装饰从沙发后面绕过来,牵着他没有盆友的小猫咪先生做到电脑桌前。
“社交网络是这样用的……哦,你的新尾巴不错,要不要试试跳进我的茶杯里?”
楚子航盯着湿透了的钴蓝色人鱼尾巴,异常准确凶猛熟练地给了他下,叮铃桄榔的婚礼装饰全掉了,只剩下一条系的牢牢地裤子。
一个人和一条鱼围坐在沙发面前,盯着打开的电脑里的社交软件看了上了整整五十六秒。
“恺撒……”
“等于下,让我把这篇《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之后该不该挟恩图报》看完……这个发帖的家伙看上去很熟悉。”
“我已经确定是我们身上出现的大问题了!”
砰的一声楚子航黑着脸把电脑合上,又一次安静下来的屋子里他穿着黑色的斗篷和毛衣,难得统一了着装和他的恺撒先生面对面地看了看。
“嗯,所以你觉得是什么状况……我的猫头鹰终于找到我们的窗户了吗?”
恺撒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根全世界小朋友大朋友都熟悉的木棍挥了挥,金色的光芒落地后楚子航的面前多了一大片深红色的玫瑰。
“空间折叠,平行世界……我们应该是误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而且这个世界里应该正好存在着和我们相同的个体,以至于我们可以自由地切换到他们的身份上而不产生任何的差异。”
“我必须得再一次佩服起你现在还能保持科学精神,那么我们要怎么样从这个小小造物主的世界里破格而出呢?”
“我不知道,也许一次次试验会有用处?”
楚子航深沉地皱起了他的额角,像这样奇幻的事情并不适合他去思考,超出理论范围或者世界观的时候,他一向的镇定实际上都会在瞬间被击碎,实际上现在他只是下意识地保持着镇定而已。
“试验放在我们的世界里有用,放在这个世界里也许根本不存在道理可言。不过既然存在造物主,总是有迹可循的。”
“你是说,要倚靠奇迹吗?”
楚子航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嘴巴里会说出这么不切合理智的话来,可惜事实就是这样,眼前的一切都无法用理智解决。
“不是常有的故事吗?耶稣也好,所罗门王也好,在他们死亡或者诞生的时候,神秘的奇迹都会一瞬间骤然诞生,他们借此机会带着巨大的愿望来到人间,只有完成任务的时候,才会将世界恢复原有的秩序和平静……”
“所以?”
“假设我们满足了这个刚刚诞生的神奇的女孩子一点点她的小愿望,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恢复我们世界的平静了呢”
“你怎么就觉得她是个女孩子了?”
“直觉。”
恺撒笑了起来,虽然空间里的变化如此的迅速,此刻楚子航头上的魔王角抵着他的额头扎的他生疼,然而窗外的时间却还是流动的,黄昏落尽了冬季的银河深深浅浅地辉映下来。
“那么按照你的理论,我们从哪里开始满足她的愿望?”
“这不是很明显嘛!”
恺撒几乎是要跳脚一样大声地喊出来,卡塞尔的校服贴着他年轻的身体依旧像最开始时一样整齐又英俊。他温柔地低垂下头颅,柔软的长发就像深冬阳光下凝固的瀑布
“神愿世人幸福,她也一定就是如此。”
星辰在一瞬间滴落了,宇宙般浸没的空气间传来一地玫瑰的深深香气,楚子航深深地叹了口气,接受了恺撒也许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也许又是无数次的。
世间唯一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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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和恺撒肩膀抵着肩膀站在房门前。
“你真的觉得这个门一开我们就到天堂了?”
“我们可是拯救了世界的人,得到进入天堂看一眼小造物主她长什么样难道不可以吗!”
楚子航无言地轻叹了一口气,他合着恺撒的手握在简单的门把手上,然而就在用力地时候,经常捣乱的意大利人忽然松手了?
“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得就一件事征求一下你的同意。
“什么?”
“毕竟是已经送给你的东西……我可以要一只你的玫瑰花吗?亲爱的。”
“嗯?你拿他来做什么?”
“我可不能两手空空地,去祝贺一位漂亮女孩的诞生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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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老师我永远都爱您啦